跟百达翡丽总裁Thierry Stern或是他的父亲Philippe Stern先生做访问,脑海中总能浮现铺设在他们面对的一条康庄大道,他们把将来的一切都计划得近乎完美,做的每个决定,都是为着长远的未来,为着下个世代,以及世世代代,即使是一枚腕表未来所需要的每一件零件,他们都小心翼翼的保存好。这就是百达翡丽精神 ——“You never actually own a Patek Philippe, you merely look after it for the next generation.”。
坚持守护信誉今年,SNB瑞士国家银行决定取消瑞郎汇率底线后不久,百达翡丽便宣布调整全球手表的销售价格,包括提高欧元国家和日本地区的零售价格,美洲区、瑞士和亚太区的定价则被调降。如此大刀阔斧的调整,对顾客和零售商来说都不无震惊,百达翡丽指这是为了「让各地售价趋近于平衡」,这种「平衡」的意义是甚么呢?
Thierry Stern解释道:「品牌的信誉,是我们必须长远守护的。当各地市场售价变得相当不平衡时,例如价格可以有着百份之三十的差异时,对顾客来说自不是一件好事,而这样的差异亦衍生出各种问题,像有人会利用这种价格差异来谋利,长远来说,受损害的是零售商们,以致整个市场。」回想瑞郎于2009到2011年其间曾大幅上涨,由于手表价格售价不变,结果苦害了一众零售商。如今在某些原本售价过高的国家调降价格,有助减少来自灰色市场或水货市场的压力,重建零售业者的竞争力。
与零售商同行
事实上,百达翡丽对品牌全球400多个零售商挺照顾的,在Thierry Stern眼中,他们皆是「百达翡丽大家庭中的一份子」。针对120家直接自百达翡丽进货、以瑞郎支付费用的零售商,他们更特别提供了5%的折让助他们纾困。「对于零售商来说,调整价格后他们很可能有约为5%的损失,但在这个特殊的经济环境下我们没法不用上特殊的方法,其他品牌可能就干脆地以削减零售商利润来解决方法,但我们却希望与大家保持长远的良好关系,为此我给全球的零售商写了信解释状况。」信中Thierry Stern坦言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,但目标却很明确:其一,必须确保所有的消费者无论位于哪个市场,都可以用同样的价格买到百达翡丽的产品;其二,确保零售商及合作伙伴们的利润能够维持不变。Thierry Stern深信,对维持长远利益来说,这必然是个正确的决定。
29亿扩建厂房百达翡丽的远见,除反映在这次的价格调整外,也见于他们对厂房的巨额投资。Thierry Stern跟我们分享了一则趣事:「1996 年当我们迁入PlanlesOuates厂房时,爸爸说,这样好了,以后所有东西都可以在同一屋檐下完成,看来这儿至少可以用上20年……4年后,我们发现地方已不够用了。」2003年,品牌不得不把外部零件部门迁至毗邻城镇Perly。因此,百达翡丽这次在扩建厂房时,就更必须大刀阔斧了,新大楼将楼高6层,另有4层地库,合共提供约50,000平方米楼面面积。工程将于2018年竣工,投资额达到4亿5,000万瑞郎(约29亿人民币)。
「我们需要把外部零件部门带回来,这样生产可以更具效率,还有我们的售后服务也需要大量空间,我们每年生产的零件便达到16,000,000枚,由于我们要为远至1839年的钟表提供保修,可以想象存放零件的空间需要多大。对一些品牌来说,上30年的腕表拿来保修是不可思议的事,对我们来说,却是自然不过。」
不为提高产量Thierry Stern指,新厂房还会设有一个很大的培训中心,用以把品牌向瑞士及海外制表师、经销商及零售商的制表、维修及销售与巿场推广培训资产集中于日内瓦地区。少不了的当然还有研究与开发部门,「百达翡丽打从一开始已不断创新,绝对不能停下来。」此外,新厂房将开设「稀有手工艺」部门,也会建立全新的测试与认证实验室。
被问及新厂房落成后会否提高产量,Thierry Stern贯彻其幽默风格:「是的……如果我们投资的是4,500亿瑞郎的话,但如今是4亿5,000万。」被一再追问生产数目,「没错,也许未来我们可以多生产1,000、2,000、3,000枚,但这一切并不是一天之间可以发生,举例说,当我们决定生产更多三问表前,首先要培训更多的人手去做,而训练一个能造出三问表的表匠,至少得花10年的时间!」最后,Thierry Stern再次强调「扩建厂房,最终目的不是为提高产量,为的是提高质量。」当我们老是只着眼未来几年能有多少枚百达翡丽可以卖时,在Thierry Stern眼中看到的,已是另一个175年的事情了。